“子夏曰:仕而优则学,学而优则仕。”此句出自《论语·子张》,意思是工作之后还有余力的就应该去学习、进修,不断提高自己;学习、研究之余要多参与具体的工作与实践。“仕而学”、“学而仕”,如此周而复始,二者不断促进,相得益彰。《论语·学而》有云,“行有余力,则以学文”,说的也是这个道理。
历朝历代选人制度与用人导向,都要求从政者饱学诗书。汉武帝时考察提拔官吏的一个重要条件就是能否通达儒学。盛唐时期好学之风遍及朝野。韩愈说,“人之能为人,由腹有诗书。”宋太宗不仅大力倡导官吏读书,还向各地官员遍赐《九经》,赵普、范仲淹等宋代名臣几乎个个都是勤学苦读的典范。因此《宋史》做过如此评价:“上之为人君者,无不典学;下之为人臣者,自宰相以至令录,无不擢科,海内文士,彬彬辈出焉。”
古人年幼便开始学习四书五经、诸子百家,寒窗苦读,并养成常年读书的习惯。韩愈46岁在长安任国子学博士时著有《进学解》,为我们刻画了一个勤勉刻苦、孜孜不倦的读书人形象,“焚膏油以继晷,恒兀兀以穷年”。白天不够用,就把晚间利用起来,而且是一年四季如此,长期坚持不懈。元末明初的宋濂一生勤学,“自少至老,未尝一日去书卷,于学无所不通”。即使官至翰林院学士承旨、知制诰,为太子讲经,仍不敢有半点懈怠,夜夜挑灯苦读。其著有《送东阳马生序》等名篇,认为求学的崇高境界是乐在其中。
“未曾随俗唯求己,除却读书都让人。”这是清代戏曲家和陶瓷家唐英的一副律己联。据史载,唐英在任督陶官之前,对制陶工艺是个十足的“门外汉”,正如他自己在所撰《瓷务事宜示谕稿序》中所言:刚赴任之初,对于陶瓷生产“为有生所未经见”,对整个制陶过程“全然不晓”,每天“唯诺于工匠之意旨”而“惴惴焉”。但他不甘于外行领导内行,于是悉心攻读,凡是能够找到的有关制陶的书籍,他都设法找来认真拜读,并一一记下其中要点。经过几年的勤学与实践,唐英不仅成为制陶的“行家里手”,而且还著书立说,编撰了《陶冶图编次》等制陶工艺专著,创作了《陶人心语》六卷诗歌、戏曲集。后人赞曰:“御窑千年史,唐英第一人”。
古人不仅自己手不释卷、勤学苦读,而且还积极影响其他人好学上进。曾国藩是李鸿章的老师,李鸿章在回忆老师的教诲时曾这样说:“在营中时,我老师总要等我辈大家同时吃饭;饭罢后,即围坐谈论,证经论史,娓娓不倦,都是于学问经济有益实用的话。吃一顿饭,胜过上一回课。”曾国藩身边的幕僚,大部分都是这样通过朝夕相处,耳濡目染,潜移默化,在不知不觉之中变化气质,增长才干。
非学无以广才,非志无以成学。无论古今,勤于学习、善于学习,都是事业成功的不二选择。身处新时代,面对复杂形势,肩负历史重任,只有勤于学习、善于学习、终生学习,才能不断更新知识结构、提高本领素质、实现发展进步,创造出无愧于时代和人民的光辉业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