著名戏曲教育家王瑶卿有句名言:“要成好角,不要当好角。”“成好角”与“当好角”,虽然只有一字之差,侧重点大相径庭。“成好角”指要一步一个脚印,扎扎实实地学、练、看、演,努力攀登艺术高峰,强调的是过程;“当好角”指只图捷径,仅学到表面,根基不深。言下之意,就是告诫学生学艺不要只看结果,还要想着结果背后的过程。其实,注重“过程”还是注重“结果”,不仅是一个艺术问题,更是一个人生问题。
过程促成结果,要努力做到知其然,求其所以然。《朱子语类》卷九《论知行》说:“不可去名上理会,须求其所以然。”大意是指不可只求表面认知,而应了解事物的原因,如此才能揭示事物的本质。京剧艺术家张君秋有一个经验:演员创腔、演人物,先研究剧本和剧中人物,把人物小传写出来,把人物的思想、性格、感情等内在的东西搞实了,再追求外在的演技,就不难达到既好听又好看的表演效果。如果盯着名剧本身,看起来似乎是个捷径,可以费力小而出名快,实际上却是一条很不扎实的路,走不了长远。
任何事物往前发展,每走一步都是铺垫。一步有一步之功效,缺少哪一步,都会直接或间接影响结果。基础性的东西没有研究透,源头上的概念没搞明白,原理规律性的理论不掌握,难点、痛点、险点、重点摸不透吃不准,方法就很难掌握,结果上就会有缺陷。比如,学习画画,首先要学基本功,其次要学笔法,最后还要学创意。如果直接拿着名画开始临摹,没有内在的情感,最多能学到其形,而学不到其神,更不可能“青出于蓝而胜于蓝”。工作中的“夹生”现象,技术上的“卡脖子”问题,多是过程上省了不该省的、没有做够该做的功课。
成功的道路有千万条,唯独没有一步登天的捷径。他山之石可以攻玉,而非必然能攻玉。没有扎扎实实的“借”,就实现不了真正的“攻”。会“借”的,研究过程,学门道;不会“借”的,照搬照抄,学皮毛。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搞好结合,需要研究“经典”创作背后的条件特点、“先进典型”成长的艰辛环境。一步一动把精神、标准、规律搞清弄明,在反复比较中不断总结正反两方面经验,拾级而上扎扎实实练好基本功,才能真正做到学懂弄通做实。如果换个“马甲”,直接拿过来机械地照搬照抄,模仿他人的“得意之笔”,而没有一个“消化”的过程,反倒可能成了“败笔”。工作上只盯着速成结果“依葫芦画瓢”“依虎画虎”,难免出现两个结果:一是离开了葫芦不会画瓢;二是照虎画虎反类猫。
拾级而上、循序渐进,学思践悟是基本规律。好高骛远、急功近利,都非明智之举。党员干部须紧盯过程中的每一个阶段、每一个环节、每一个点位,扎扎实实踩实每一步,不断开创工作新局面。(刘奇山)